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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丽明工作间

画地为牢,周围有镜子,人在里面,干活、自恋、或自省。

 
 
 

日志

 
 

聚会及本周记事  

2012-02-20 18:48:57|  分类: 文字爱好者 |  标签: |举报 |字号 订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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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明有博客开在那里,我可以每天记下这些事的,不知为何要累积下来,大概总希望等待这些事的后面有什么更值得写的东西显出来吧?事实却是,这些事不仅不会变重,反而越来越轻了,再不记就成为没必要记的事了。

上个周六,儿子生日,他说想和媳妇一起回来吃顿饭。我问:团宝宝带不带回来?他说不带,团宝每次来朗诗,回去都要感冒。我说,团宝不来,你就别来了吧?我见你有什么好见的?还要你爸忙饭忙菜给你吃。儿子哭笑不得,只好不来了。过后我觉得自己有点过分,可再一想又气起来,有时间他不能看看书吗?尽忙着这些走动,不觉得虚度光阴么?我也没有落到要他“常回家看看”的地步。

上次问儿子,有没有给团宝宝听传统经典。他说,有时候拿U盘放,他听不听就管不着了。光靠机器放当然是没用的,关键是放这些的时候,要人为制造一个端肃的情境,让团宝获得这种情境的熏陶,在他什么也不懂的时候,灌注这一教养,在他的潜意识中预设世界的这一个端点,长大以后,即便成天在营营扰扰的生活中混着,他也知道要寻找这一片不同于日常生活的天地。

上周六下午,跟几个大半年没见的朋友聚会。谈到去年底去世的木心。关于木心在文坛上的位置,他被认可的程度,是否公平……这些问题,我是不关心的。我关心的是:为什么木心的作品即便让我觉得妙,还是让我觉得隔呢?聚会回来后这一个星期,把木心的书翻出来,重新翻看,试图解决这个问题。

席间有人谈到不喜欢木心的自恋。xu说原来读木心的书,也觉得他是在居高临下教育人,后来听陈丹青讲了一些木心的日常事,印象就改变了。比如陈丹青去他家,看到水池里泡的全是没洗的碗,问要不要打一打(他们之间说的都是上海话),木心说,不用,哈姆雷特打碗啊?等等,听了这些事,我们中就有人后悔了,后悔没在木心生前去一趟乌镇,拜望一下这个有意思的人。我心里犯了下嘀咕,既然陈丹青来宁,要找合适的人聊木心,xu到处喊人,为什么不喊我呢?Xu后来主动坦白,说喊我来,万一陈丹青想说刘丹什么,就不自由了。结果我不在,陈丹青讲刘丹的,也全是好话。

吃饭时大家谈到韩寒,有人认为韩寒是昏头了,既然要当“公知”,怎么能悬赏2000万、以有钱人的立场凌驾于人呢?有人认为韩寒在文学上是不值一提的,倒是“韩三篇”以前的博客很好。我没读过韩寒的小说,看过他一两篇博客,韩寒对待权威,他的敏锐与说话的角度,的确是有光彩,他仿佛处在顺手拈来左右逢源的优越位置。王读过他的作品,以为不能简单否定其文学价值。我对这些潮起潮落的人物,基本上没有兴趣了,以前有过兴趣,是因为对这个时代对那些潮流有兴趣。后来大家又谈起英国的电视剧来,还有英国的演员。谈得热闹非凡,我一概不知,也不想问,在那个氛围中,拿我这些一年级的常识问题来问,无疑是煞风景的。

几天后我去问以前的同事杨。怎么问呢?她们谈的所有信息都像一团影子、一堆浮云,我不能从中辨析出一个有效的关键词——每到我想探究这些的时候,我就像搁浅在沙滩上的鱼一样,眼望着知识的大海却没办法够得着。我总是把别人清晰叙述的东西模糊化,不要说我当时没听明白的,即便我当时听明白的,过后也会模糊,它的外壳、它的来龙去脉,无须时间长久,换一个场景,它们就风化了。我只能告诉杨,是我的那一帮画画写作的朋友谈到的。杨立即有了判断,说,那就应该是BBC的(事后验证,果然不错,她们专看BBC的)。杨并且推荐了一部英剧,说这帮人肯定喜欢。叫《克兰福德镇》。我回家一看,第一集,刚开始不久的一个细节就把我打倒了。克兰福德镇的一个太太对刚来的一位小姐说,她们中午12点到12点十五分会客,会客时间不能超过一刻钟,哪怕是你在回话的时候。小姐问,那我怎么才能知道时间呢?要不停地看钟吗?太太说,那是很不礼貌的,你需要集中精力想着时间,不要让自己在愉快的交谈中忘了时间。此番叮嘱带来了片刻的冷场,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分外响起来……这样的细节实在太厉害了。但是我浅尝辄止,先收藏,在我没有解决日常的困境之前,一头钻入这些剧集,不会使我充实。

那天吃完晚饭,才8点多钟,在李芒的提议下就散了。尽管有人对这么早散伙提出了微弱的抗议,可还是散了。从饭店出来,我才得以问王,退休后过得怎样,我知道她每天写字,抄喜欢的古文,习练太极,应该过得很好。她说,也好,也不好。怎么不好呢?话没说完,出租车来了,我与她分别上车,就分手了。

我和姚是要在地铁站分手的,可我们决定在地铁站里找个椅子坐下,继续讲话。她说到她的书《迷戏》里,名角早晨在河边练声那一幅,有人要她着重刻画名角,淡化聚集在河边听唱的群众,而她做了相反的处理,把名角画得尽量透明,与风声流水一样虚化,对岸的老百姓则呈现生活的清晰姿态。她说群众是主角。我以为此话有意思,她把那个以英雄为主角的时代做了处理,或许正与当代合拍,当代既非英雄做主也非群众做主,而是英雄群众博弈的年代。因为想要验证她的用意,回家后,便把她的书拿出来重新看,结果有心验证,她的用意反而不明显了,只是她的笔墨,真经得起看啊。我觉得她小心地爱着生活,因为她温存地对待被她敏锐发现的种种细节。

地铁里人声嘈杂,我有时会把她的意思听反了,她说竹林七贤并非只是竹子那样的状态,我听成竹林七贤都是竹子,要把这七个人画成竹子?我忽然觉得这误解也挺有趣。但姚有古典情结,她不喜欢搞观念的名堂。

为了王没说完的话,我后来去她家,看她抄的书,只从旁看了一眼,就被那一篇字的整体的俨然震住了,后来那一摞字纸就放在茶几上,我们随意谈话,它仿佛是中心。

王说,在她这种很舒服的状态中,时间也是飞快地过去了。我想这是我们共同的难题,虽然我们都能找到自己觉得有质量的生活内容,但这何尝不是一种困境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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