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我儿子说,团宝宝白天不挂水了,我下午便跑去医院看,戴上口罩,细细端详。他睁开一点小眯缝眼,我看他鼻头怎么有点塌,趁着他妈妈送客人出去,忍不住轻轻捏了一下,只见他扭着小嘴扭着身体打哈欠,小丑样子好玩死了。他的小手背上有一点一点翘着的欲脱未脱的皮,颈子胸口也可见到小皮,把一根手指伸到他的小手里,那么小的手,居然有小指甲可以戳到你。
我没想到儿媳妇经过了生产这个大坎,才几天时间,不仅自己恢复了元气,且进入了母亲的状态,她给团团换尿布,喂奶,动作从容,只嫌自己做得不如护士好。她对我说,有人劝她不要让孩子挨到狮子座的日子才生,说狮子座的孩子难弄,你搞不定的。她说,我就要狮子座的,我这个星座的人就能制住狮子座,而且我还等到了八月份的狮子。
八月份的狮子尤其厉害么?我不懂。但是我惊讶于她的成熟与沉着,我先还以为她过了预产期不急着生,是因为害怕而拖延,没想到竟是她迎接挑战的一种方式。
团团出生后的一天,我妈妈无意在报纸上发现了“今天出生的人”这个栏目,害得我把家里的存报向前向后翻了个遍。看看这段日子还有哪天的判词比团团的生日更好。我老公说我没得劳事干了。看到团团照片以后,我又上网去搜索面相方面的说法,一边在心里笑着自己,岂不是借着这个缘分,又在让妄想丛生了?
昨天我回家向老公详细描述团团的样子,只见我老公脸上的笑容在不知不觉地漾开。今天她们母子出院了,回她娘家做月子。下午我老公去看,我问我妈妈去不去,我妈妈说,她再等一等,等她们安定下来,也等团宝宝长大一点。我说,那你就看不到小皮了。我妈妈说,我要看小皮干什么?你们小时候都没有小皮。我说肯定有,是你忘记了。这被羊水泡过的小皮,是他全身最大的器官——皮肤,在成长的第一轮被淘汰的遗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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