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打电话来,告诉我她最近看的一本书,《蒋勋细说红楼梦》。她说看这本书时居然想到我,认为蒋勋借助这么一部大家既熟悉又陌生的书,来串联自己杂七杂八的美学与文化知识,阐述自己社会学、教育学等多方面的观点,他这种路子有集零为整的好处。而我以前,也是以写千字文见长的,取材也是五花八门的,我是不是可以考虑用这种方式将自己整合起来呢?
杨打电话来之前,韩青也曾谈到我写作的现状,她也说我现在的文字,没有一定的持续性的规模,以完整地表达我的体验。
她们两个同时注意到我写作的零散状态,可我眼下的瓶颈,似乎不在于缺少整合的方式。我也上网去听了听蒋勋说的红楼梦,满好听的,但是他那种美学也好文化也好,知识或有新鲜之处,语言已经很不陌生了。像我这种年龄,有多年思考的积累,若用这样的语言对各种问题去发表看法,应该不是难事,但我为什么要去发表呢?这些看法都是那么的现成,除非我好为人师,要去找点当老师的快感,否则对我一点好处都没有。我希望运用陌生的语言,可这个年龄,本来力气就不足,再加上生活中琐事太多,要想集中精力学说新的话,真是进展很慢。只是我还不甘心放弃。因为我看看周围,远处近处,好像没有什么人在做我想做的事,我再不做,恐怕就没人做了。
那么你到底想做什么想写什么呢?邻居问我。我说,我现在连写都写不出来,怎么讲得出来呢?换句话说,我要是能讲出来,还用得着我去写吗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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