昨天晚上,儿子回来做一系列准备,我发现我跟他互为旁观者,他在那里忙着布置这布置那,我看着,觉得他的兴奋点其实不在于办得多隆重,而在于办这个事可以跟很多朋友一道起哄。后来他开始表演要在婚礼上与妻子的对话:你愿意为我洗一辈子的碗吗?回答是:做梦。我正笑得要命,他马上变成我的旁观者:你开心得很嘛!上次拿婚纱照回来也是,他们都在研究大照片挂在哪里,怎么挂?我则弯着腰看照片的细节。这时就听见儿子忙里偷闲地说:我妈的注意力已经不在挂的问题上了。
他给他爸爸布置的任务是,今天早上要准备15个人的早餐,10点钟以前要准备好20人吃的甜点。早上,他爸爸招呼来帮他忙的朋友去吃早餐,他们鱼贯走去的样子,好像是参加一个会议的用餐。
8点不到,六辆花车开走了。10点不到,就把新娘“抢”回来了。我听见小区门口连续的鞭炮,知道是我们家的鞭炮,想到这个热闹是我们家制造出来的,心里有点异样的感觉。
然后,是新娘子给外公外婆和父母敬茶。我要坐在那里,发红包,还要嘱咐新娘子几句,事先我一想到这个程序,就无比别扭。可20多个人围在旁边,造成了一种看戏的氛围,我很自然地就把戏演过来了。至于嘱咐,我本想混过去的,有人在旁边一定要我说,我看着儿媳妇,一感动,不知怎么就冒出这句话来:我终于找到了你这个同盟军,我一个人搞不定我儿子。你来了,太好了。大家哄笑。
后来,大家又簇拥着新娘子回门。我们这儿暂时回归安静,等待着晚宴到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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